2008年7月22日星期二

悲壮 (一)

北太平洋上空

11.2.2006

不知不觉,终于来到最后一天,我不在乎我早上几点起床,或是睡得够不够等问题,因为就要回家了,在飞机上还有大把时间睡呢。初步算了一下,若从退房的时间开始算起,我需要经历大约40个小时才能抵达家门,真是漫长啊。天冷,最后还下起雪来,老天似乎在欢送我,奏起哀怨的奏章。

把这几天的工作报告发出去后,算算也差不多时间退房了。一星期以来,在这里的住宿费共988美金,可谓不便宜。结帐后,正在开始盘算要怎么打法这两个小时的空档时,看到Mario一身轻装出来了。反正无所事事,就和他出去逛逛了。这些天来,虽然没什么的深入的聊天,可是彼此间的友谊已经建立了。别看他已经是卅五岁人家了,可是还是很孩子气的,尤其他的呵呵笑声特别有磁性。

原本他想要去更换引擎机油,可是由于人多而作罢。心血来潮的他突然想把车冲洗干 净,就到一所自助的洗车间去洗车。这个概念不错,在马来西亚还是没看到有这种的营业方式。我没有动手,就在不远处看他洗车,在雪花飘落之间,感受寒冷的气 温。可是刚开始洗干净的车子,一出去又给飘雪弄脏了,白费Mario他一番心机。

我们接着到邻近的小镇去询问关于他车子的事情,也顺便到威尔玛去看看,因为听他说那里有摆卖枪械呢。老实说,市场不大,就像我们一般的家乐福还是Tesco那样而已。也许对澳洲人来说是个全新的概念吧,所以才在那里大惊小怪。我们两随便的逛逛,眼看时间也是差不多了,也就回去旅馆。

一回到旅馆,机场接送车也到来了,终于也是到时候要走了。还好提早出门,因为高速堵车,好像有意外事故发生,还是路滑,大家慢速行驶?

在底特律机场,老早进去,因为真的没有事情做。过关检查是个大工程,因为不仅要把身上任何有金属的东西除掉,连手提电脑和相机也要个别拿出来送检。在那里,可以看到大家七手八脚,一片混乱的把身上的东西除下,再赤脚过金属探测门。入闸后向餐馆的人要了杯热开水泡面吃,第一次就碰钉子了,那位黑人不知所云的叫我等他把柜台桌面察干净再说,然后他就在那里呆站着。我感到莫名其妙的,所以就走开到另外一间拿到热开水,把那些带来的随身食物,如泡面和香蕉吃完,好减轻行李。

坐在落地窗前,吃面后的休息时我看到我的头皮屑好像雪花那样的掉下来,就像窗外的雪花那样的飘落。我顽皮的想,那白茫茫的飘雪,是不是老天的头皮屑啊?他老人家一定像我那样,好多天都没有洗头了,所以才有那么多的雪花飘落,弄到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。

终于到了登机的时间了,一看座位就感觉糟了,因为我被安排到座位是最后一排靠窗的,就是最角落那个位子,而且椅背还是不能调整的那排。天啊,常常的旅途五个小时,竟然要我挤在那个位子不能动弹是多么悲惨的事情啊。这家航空公司未免太过刻薄了吧?事情已经不能改变,唯有认命吧,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来,真是落魄,出差出到那样寒酸的地步。

飞机延误了大约半个小时,原来是因为天气冷,担心机翼会结霜影响飞行,每架飞机要起飞前都需要被喷好几种液体,以防结霜。液体有白有红有绿的,都是喷在机翼和导航翼那里。飞机在沐浴后,终于在跑道上冲刺了。我看到机翼那里突然涌出许多之前原本平静的绿色液体,因跟不上飞机冲刺的速度而不断向后溅。不知道怎么的,看在眼里的我感到如此画面有点的悲壮。绿液发挥它的功能不让机翼结霜,可是一旦飞机要起飞了,却又被抛在后头,带不上青天。这种“牺牲”的情怀,很让人“钦佩”。

一直以来我们都拿机上的服务来比较和评价一家航空公司的素质。马航虽然已经做得不错了,可是批评的声音还是不断,总觉得国外的都是好的。在那里,我看到了一个荒凉的场面,整架飞机上的服务人员有三位,一位负责商务舱的上了年纪的女人,两位负责经济舱;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,和一位大腹便便的女人。这真是难以想象的画面。我们的印象中,空姐都是年轻苗条又优雅的,可是我看到那位孕妇空姐不仅有身孕,在服务时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那样,我还瞄到她在整理餐车时,由于不够力气把餐车摆好,还举起她的裙低脚往餐车一伸,踹下去!真是惊叹。而那位空少,不是玉树临风没关系,但至少不要头发花白嘛。真是看到不一样的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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